我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些年也看到被翻译的诉求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会影响到中国文学的面貌,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文学创作的初衷,而去扮演某种角
我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些年也看到被翻译的诉求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会影响到中国文学的面貌,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文学创作的初衷,而去扮演某种角色。翻译成外语的中国文学图景与中国文学本身并不真正吻合。我当然对那些翻译过我作品的朋友们充满感激,但我也不打算试图因为应对翻译的挑选而改变自己写作的初心与路径。其实,无论是文学创作还是翻译,都是有关不同文化不同族群不同语言间的相互的理解与沟通,按佛教观点讲,这就是一种巨大的善业。但中国文学在被翻译过程中还得准备好接受种种非文学的挑战与考验。在我的嘉绒母语中,把翻译叫作有两条或两条以上舌头的人,在更遥远的古代,一个把大量佛经翻译为汉语的外国翻译家鸠摩罗什,也说翻译就是用舌头积累功德。今天在中国西北的一个地方,还筑有一个高塔,人们相信,塔下就藏着鸠摩罗什的舌头舍利。
今天,在这个确实存在着不同的意识形态的世界上,一方面我们热切地期待着走向世界,但也要警惕来自外部的意识形态对我们的文学可能造成的伤害。而翻译家们如果能够坚持基于人,基于文学的那些最基本的原则,向世界介绍中国的作家与中国的文学,也会在人类交流史上造成一个巨大的善业。
而在我看来,一个中国作家,也只有书写了真正基于中国人感受的文学,基于汉语这种语言,并对这种语言有所创新,有所丰富,有所发展的文学,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世界文学。(作者系四川省作家协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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