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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国作家的开放与自信——就从翻译谈起

<< 返回业内先知 2016-09-12来源:口译
阿 来 ●中国文学在被翻译过程中还得准备好接受种种非文学的挑战与考验,翻译家们如果能够坚持基于人,基于文学的那些最基本的原则向世界介绍中国的作家与中国的文学,会在人

·阿 来

  ●中国文学在被翻译过程中还得准备好接受种种非文学的挑战与考验,翻译家们如果能够坚持基于人,基于文学的那些最基本的原则向世界介绍中国的作家与中国的文学,会在人类交流史上做出贡献

  ●在我看来,一个中国作家,也只有书写了真正基于中国人感受的文学,基于汉语这种语言,并对这种语言有所创新,有所丰富,有所发展的文学,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世界文学

  就我个人而言,对翻译的感情可能更复杂。

  在每一部关于中国抗战的电影电视剧中,几乎都会出现一个翻译。他们穿着中国的便服,戴着日本的军帽,传达的也总是来自侵略者不祥的消息。我从刚刚看得懂故事的时候开始,耳濡目染的就是这样关于翻译的漫画式形象。这自然是创造性疲软、思维习惯性懒惰造成的后果,众所周知,翻译不都是这样的。早在我少年时代的生活中,就已经熟悉另外一种翻译。那时,我生活在一个以嘉绒语为日常语言的村庄。人们用这种语言谈论气候、地理、生产、生活,以及各式各样简单或复杂的情感。当然我们还用这种语言谈论远方——那些我的大部分族人从未涉足过的,却又时时刻刻影响着我们生活的远方。我所讲的这种嘉绒语,今天被视为一种藏语方言,而很多远方的人群却讲着另外的语言。近一些是藏语里各种方言,远一些是不同的汉语。在我的家乡,人们的确把汉语分为不同种类。前些年,一个老人对我谈起我的爷爷时说,那是个有本事的人,他会讲两种汉语,甘肃的汉语和四川的汉语。除此之外,还有电影和收音机里时时响起的普通话。那时,我们一个小小的村庄里就有着不同程度地“操持”别种语言的人,有他们在,两个或更多只会一种语言的人就可以互相交换货物,交流想法。这些会别种语言的人,往往还能带来远方世界更确实的消息。在我少年时代的乡村生活中,这些会翻译的人形象高大,他们聪明、能干、见多识广。那时,我还没有上学,但我已经有了最初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个乡村的口语翻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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